航拍靖安新区。李安林 摄
火地村——只听名字就让人产生遐想的地方,这里位于昭阳区、彝良县、大关县三县交界处的高寒山区,隶属大关县玉碗镇管辖。
相传,很久以前,这里荒无人烟,曾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,原住民的先辈们凭着一身与天地斗的志气,一把火“烧”出了一片生存之地,因此取名为火地村。
火地村。陈利剑 摄
然而,火地村并不像它名字中所描述的那样“火”:平均海拔在2019米以上,海拔最高地方达4800多米,雨水多且冬季漫长,每年进入10月份开始下雪,阴寒湿冷天气会持续到次年2月。
朱言光是土生土长的火地村敲梆坪人,打记事起就住在透风漏雨的草房中,“苗族的草房大多数建在半山腰,外面下大雨,家中下小雨是常态;大风呼啸而过之时,整个屋顶都会被掀翻;一年四季烧柴火致使整个屋内都是黑黢黢一片……”
火地村秋冬季节道路。陈利剑 摄
朱言光回忆称,冬季出去放牧时,村民手里都提着一根木棒,只有把树枝上的冰凌打掉,牲口才能吃到树叶。
“冬天,火地村的水泥地都能冻开裂,驻村队员晚上开着电热毯睡觉,第二天早晨起床发现被子上结着雾珠。”谈及火地村的天气,玉碗镇综治办工作人员陈利剑印象深刻。2016年,他开车到这里为当地发展集体经济采集并核对数据,虽然同行的两辆车都安上了防滑链,但途经地名为陈家湾的地方时,两辆车差点滑下山坡,大家都暗自捏了一把汗,随后只能弃车徒步前进。
火地村群众冬季放牧。陈利剑 摄
火地村秋冬季水龙头。陈利剑 摄
受多种因素影响,村民们在火地村种植的玉米无法成熟,所以荞麦和洋芋自然成了主粮。“2016年,我们在这里发展集体经济,试种的250亩党参存活率低得可怜。”陈利剑无可奈何地说。
在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里,火地村村民去镇上光一个单边就要走4个小时左右,沿途既要翻山越岭,也要趟过溪水河流。“尤其是路过一个叫‘鹰歌嘴’的地方,这里的路是在斜坡上修凿,呈‘之’字形,最窄的地方只有60公分宽,大人孩子途经时都要手脚并用,即手掌靠着岩壁,用脚慢慢移动。冬天路面结冰,夏天雨水肆虐的时候,上学的孩子最令人担忧。”朱言光说,2019年,从五寨村到玉碗镇的公路修通,终于实现了1个小时到镇上的梦想。
朱言光家的老房子。陈利剑 摄
大关县玉碗镇扶贫干部徒步前往火地村。陈利剑 摄
生存环境恶劣、产业为零、出行困难…… “一方水土难养一方人”,易地扶贫搬迁便成了群众摆脱贫困的有效途径。
“灾区恢复重建一定要搞好规划,生活恢复和生产恢复一起抓,灾后恢复重建和扶贫开发一起抓,重建家园步伐要加快。”2015年1月19日,习近平总书记到鲁甸“8·03”地震灾区看望慰问受灾群众时强调,决不能让困难地区和困难群众掉队。
靖安新区搬家入住仪式。李安林 摄
省委、省政府牢记总书记嘱托,针对深度贫困地区“一方水土难以养活一方人”的现状,抓牢抓实易地扶贫搬迁工作。昭通市委、市政府在靖安安置区着力创造条件巩固群众搬迁意愿,让搬迁群众“真搬实搬不回迁、离乡离土有乡愁”。
作为村里最早下定决心搬迁的第一批人,2018年10月,朱言光跟随玉碗镇政府的领导到靖安新区实地看房。后来,他又被同村人选为质量监督员,专门负责监督房子的工程质量。“每次来看房的收获都不一样,我回去把所见所闻全部给大家讲了以后,以前持观望态度、故土难离的老乡也开始下山了。”
快过年了,朱言光打扫靖安区的房子。李安林 摄
“质量监督员从群众中来,又到群众中去,宣传效果非常明显。”大关县副县长王银华告诉记者,通过监督员实地监督的方式,给其他的村民吃了一颗颗大大的“定心丸”
去年,朱言光一家在靖安新区滨江社区分到了一套5人户125平米的房子,不仅四间卧室宽敞明亮,一厨两卫格局也很好,他高兴得合不拢嘴。夫妻二人在靖安新区做保洁工作,每人每月有3000元的工资,小日子越过越好。
朱言光目前在靖安新区找了份清洁工的活。李安林 摄
“有房子、有工作、有票子,火地村将成为我永远的回忆。”2020年,朱言光的新年愿望是买一辆新车。
云南网记者 熊强 包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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